上海關于毒品案件的律師  虛擬現實:從評價吸毒開始。

　　打火機亮了，慵懶的火焰跳動著，舔著細長的玻璃試管。在熱量的作用下，試管中的白色晶體慢慢汽化，通過試管循環到礦泉水瓶中。兩根吸管連接在瓶子的頂部。一個穿著白色短t恤的禿子用吸管深深的抿了一口，然后吁了一口白氣遞給旁邊的女生。隨著“咕嘟”一聲，兩個人的表情都拉長了。然后，他們站起來，開始隨著音樂揮舞手臂。第三個吸煙者拿起鼠標玩游戲。可見他們沉浸其中，享受過程。

　　謝平(化名)盯著眼前的場景。他喉結抖了一下，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他已經五個月沒有接觸到面前的“冰壺”了。這是一個用礦泉水瓶做成的簡易工具，是吸食冰毒的必備工具。在他的圈子里，抽煙的過程叫“溜冰”，跳舞、玩游戲是“破冰”的過程。甲基苯丙胺是甲基苯丙胺的主要成分，作用于以多巴胺為代表的興奮性神經遞質。吸食后，吸毒者變得極度興奮，需要依靠一定的活動來驅散這種興奮。“有的人會跟別人說上幾天幾夜不休息，有的人會打游戲或者有持續的行為。”上海市戒毒所副研究員許定告訴我，他曾經遇到過一個吸毒者。“散冰”的方法是在家拖一兩天拖把。

　　謝平是上海高靜強制隔離戒毒所(以下簡稱“高靜戒毒所”)的一名吸毒者。他服用冰毒已經十多年了。2018年初，他因為再次吸毒被送到這里。在吸毒之前，他曾經是一名很有潛力的棒球運動員，但是有一次在球場訓練的時候，手臂不幸被球場上的異物割傷，縫了36針，至今仍然麻木。雖然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但事業中斷。沒有辦法，所以他不得不退出這個有前途的行業。他家里有一籃棒球。那段時間他每次回家都會拿出一個扔掉。“你會覺得自己離棒球和未來越來越遠。”謝平告訴我的。他無處驅散悲傷和隔閡，染上毒癮。

　　謝平看的這個小視頻是上海市戒毒所聯合科研機構、高校等單位設計的虛擬現實場景。吸毒人員在觀看時，會佩戴專門設計的VR(虛擬現實)眼鏡，以保證360度無死角觀看到身臨其境的場景。對于一個經歷過物理戒毒的吸毒者來說，對毒癮的渴求程度是衡量戒毒效果的重要指標。“要評價吸毒成癮，首先要誘發渴求”。這種治療在謝平每周進行兩到三次。

　　在上海高靜戒毒康復中心生理康復指導中心主任肖克的指導下，對吸毒者進行了虛擬現實戒毒治療(余楚忠攝)

　　過去，上海的每個戒毒中心都會給吸毒者播放一個簡單的視頻，視頻中也會顯示吸毒的場景。觀看時，他們會測試測試者的心率、皮膚電等相關指標。第一年的吸毒成癮評價效果還不錯，吸毒成癮的程度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到了第二年，他們發現這種方法已經不適用了，吸毒者的煙癮很低，但是一旦釋放，很多人會很快復發。他們思考了很久，做了一些觀察，發現吸毒的人互相“通風報信”，交流哪些場景可能會引起心理波動。一旦新的測試人員看到這一點，他們就會迅速轉移目光。

　　隨著吸毒人數的增加和虛擬現實技術的發展，許定和他的團隊希望通過生動的藥物濫用場景的再現來觀察和評估吸毒者對藥物成癮的渴望。為了達到真實的效果，劇中演員特意挑選了戒毒成功的吸毒者，用化學藥品模擬試管中的藥物。

　　一開始他們還做了一個小視頻，是研究小組成員自己放的，但是給吸毒者看的時候，很快就被挑出來各種毛病，比如“手勢不對，我們根本不是那個動作”，“冰壺里沒有白煙”，“一看就不是吸毒者”。許定說，他們也擔心這是否會使這些成功的吸毒者復發。幸運的是，志愿者給了他們很好的陪伴，幫助他們度過了難關。

　　視頻中的場景是經過三個月的研究工作確定的。幾位與上海市戒毒局合作的科研機構的博士生帶著問卷去了戒毒中心。許定說，只有了解合成毒品使用的具體場景，如聚集人群吸毒或獨自吸毒、在家或在什么樣的工作場所吸毒，以及吸毒后一般選擇什么樣的“散冰”手段，這些都需要接近真實的毒品使用情況，才能起到誘導吸毒者吸毒成癮的作用。“問卷設計的問題也很特別。如果直接問，吸毒者會有很大的抵觸和反感。這些問題應該一個個隱藏在其他小問題里。”

　　研究人員還專門在VR眼鏡上安裝了紅外眼球運動儀，捕捉吸毒者眼球停留的情況和持續時間，防止吸毒者為了逃避而不睜開眼睛。這些都會隨時呈現在電腦上。根據生成的眼動熱點圖、眼動軌跡圖以及感興趣區和非感興趣區的對比圖，可以對吸毒人員的藥物敏感性進行評估。R&D團隊收集了數千份樣本。通過對吸毒者和大學生注意力的比較，發現吸毒者對毒品的注意時間最長，為97秒，對非毒品的注意時間為24秒。大學生對毒品的關注度只有39秒，而對非毒品的關注度是17秒。

　　評估毒癮的渴求只是高靜戒毒中心科學戒毒的一種手段。在此基礎上，他們增加了相應的腦部治療和康復手段，如重復經顱磁療。重復經顱磁療已廣泛應用于神經精神和認知神經科學的研究和治療，對抑郁癥有良好的療效。其原理是通過磁場刺激使用者的左前額葉皮層來恢復認知功能。它是大腦中最重要的區域之一，具有廣泛的神經連接和復雜的神經核團。

　　“重復經顱磁療技術是一項非常成熟的技術，但在藥物康復領域仍處于探索階段。”許定告訴我的。

　　2016年，上海市戒毒治療局在高靜戒毒中心進行了為期一年的重復經顱磁治療隨訪實驗。他們選擇了80名吸毒者，其中40人接受經顱磁刺激，另一半接受偽刺激，也就是說他們也相應地擊中了大腦區域，但磁場沒有接通。但是兩組在看醫生次數和采訪家屬次數上沒有區別。許定說，在用三個指標評估測試結果后，發現接受治療的人每月的違規率顯著下降。“接受治療的吸毒人員每月違紀20次以上，未接受治療的高達50次。”現在，這項技術已經在上海各種戒毒中心推廣開來。

　　精神問題的升級。

　　在上海市戒毒所承擔戒毒康復的科學任務之前，許定是該所的心理咨詢師。他的主要工作是為吸毒者提供心理咨詢和治療，并對戒毒警察進行心理知識培訓。從2013年開始，他慢慢發現來咨詢的吸毒者的心理問題越來越突出。“很多吸毒的人都表現出很強的沖動性，這是即使只有兩個人對視，也會和別人吵架的節奏。其他吸毒人員有幻聽、妄想、偏執等問題。”他區分了不同類型的吸毒者，發現合成吸毒者較多，合成吸毒者基本表現出上述行為。

　　上海關于毒品案件的律師 根據上海市毒癮局提供的一組數據，2008年，上海市毒癮局正式開始對吸毒人員實施強制隔離治療，目前已有3萬多人接受治療。其中，服用傳統藥物的比例逐年下降，服用合成藥物的人數持續上升，占戒毒所治療總人數的83%。“2013年，這個數字約為50%。”許定說。這也符合國內的毒品形勢。國家禁毒辦發布的《2017年中國毒品形勢報告》顯示，吸毒問題總體上正在蔓延。從藥物濫用類型來看，以甲基苯丙胺、氯胺酮等合成藥物為主，占藥物總量的59.75%。其中濫用甲基苯丙胺144萬人，占56.4%，濫用氯胺酮8.5萬人，占3.3%。